第2章 出逃牡丹

        时值盛夏,艳阳高照,炙烤万物。

        湘西地处大宋南边,到了夏季,比之其他地方更要炎热数倍,苗寨外围密林之中虫鸣蝉叫,好似在抱怨这时夏日长。

        与苗寨外烈日炎炎似火烧的景象相映,苗寨内一处雅间内所发生之事,更是让人口干舌燥,血冲瞳仁。

        房内设施齐全,布置优雅,一眼可辨是为贵人居住所用。

        靠里摆放着一张梅红绣床,因夏季炎热多蚊虫,是以挂上了蚊帐,只见蚊帐一边打开,两只莹润玉白美腿从中伸出,光着美丽玉足虚踏在地上,撅起珠圆玉润的香臀对着一名高瘦僧人。

        那僧人边上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贵妇含笑观摩着僧人对白臀施为。

        那僧人双目慈悲,虽是长得鼻孔朝天,双耳招风,唇厚如肠,但却神色宁静致远,不为外物所扰,高僧气度尽显。

        拥有如此美臀之人自然便是黄蓉,黄蓉此时为形势所迫,不得不让那僧人于自己臀上刺蛊神图。

        好在这僧人乃是报当年自己救命之恩而来,此刻于黄蓉臀上纹身,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黄蓉能感到僧人灵动运转的绣针在自己白臀上勾绘的同时,一股股中正阳刚的内力也顺着绣针流入自己体内。

        “黄女侠,小僧现下先通过绣针将佛门内力打入女侠体内,女侠请自运转三十六周天后用其护住心脉。之后小僧会帮女侠除去体内情蛊,女侠之后自会恢复武功。今日蛊老魔临时远去赴妖魔大会,寨内虽防守空洞但七弯八拐,即便女侠神功盖世,也不易出去。小僧平日里与蛊老魔虚以委蛇,知道一条秘道可通寨外,女侠恢复功力后烦请于苗寨地下石牢内与小僧汇合,小僧届时会助女侠从秘道逃离。”

        僧人边用绣针传导内力,边传音告诉黄蓉心中计划。

        黄蓉贝齿紧咬红唇,满脸羞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作回应。

        女侠感受着自己白臀上传来的轻微疼痛,以及僧人阳刚真气导入身体的灼热流散四肢百骸,只觉浑身酥软发热,脑中都是自己全身赤裸地背对着当初那个小沙弥任其纹身的羞郝。

        可能是因为这些日子夜夜被蛊老魔上得欲仙欲死,可能是因为体内被种下了情蛊,意志坚定冰雪聪明的女诸葛竟在眼下这种情境里,雪白胴体不受控制地产生了情动之感,僧人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经由雪臀注入体内的感觉令她回忆起昨夜那老贼破开自己后庭将一股股浓精源源不断射入后门时那奇妙畸形的疼痛又愉悦之感。

        僧人没有理会黄蓉雪白身躯的轻微颤抖扭动,更似没有注意到自己尊敬感激的女侠魅惑白皙的身子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使她看起来如同抹了一层精油一样,他只是平静地刻画着那狰狞的蛊虫模样,暗暗将一道道真气打入女侠体内。

        四夫人在一旁看着女侠娇媚迷人的裸躯蒙上汗水,皱了皱眉,突然笑道:“你这小荡妇,不会是被大师纹身纹得思春了吧哈哈哈哈哈……”

        黄蓉秘密被四夫人直接了当地点出来,玉面烧得更加通红,将脸深深埋入床上,只是默默运转真气。

        僧人的额上突然出现些细密汗珠,面色变得凝重,传音道:“女侠莫受奸人影响,现下到了要紧关头,小僧这便帮你炼化体内情蛊,还请女侠护住心脉,莫要分神!事关重大,得罪女侠了!”

        话罢,原本隐在袍中的左手一把握住黄蓉臀瓣,假装纹身到了需要精细描绘的时候,体内佛门阳刚真气如泄洪般贯入黄蓉身体。

        黄蓉忍不住娇呼一声,感到下身快感一波波如海浪击打礁石般冲入脑中,只得勉强聚集精神,调转真气护住心脉。

        四夫人看得一代女侠即将被刻上终身抹不掉的耻辱纹身也是兴奋难耐,目不转睛地盯着僧人手上绣针不断在白臀上描摹着,不愿错过一点细节。

        黄蓉只觉雪白小腹中不断有僧人真气进入,那沉睡的情蛊似乎也感觉到这些真气来者不善,四处逃窜着,想要冲开真气的包围。

        情蛊苏醒之际,黄蓉只感觉全身敏感无比,白臀处那一双粗糙温热的大手覆盖玉嫩皮肤的触碰感瞬间放大十倍不止,樱口忍不住便要发出春啼,还好玉手及时捂住,才没出丑。

        饶是如此,喉中还是漏出些许银铃般的娇媚呻吟。

        四夫人大为惊异:“妹妹,你这身子还真是万年一见的淫荡之身啊!这都可以有如此大的快感!”

        情蛊不断躲避真气的袭击,不断释放出更多的催情液体进入黄蓉奇经八脉。

        黄蓉冷白玉体变得愈发嫣红,随着僧人纹身的节奏不止扭动。

        山穷水尽,情蛊终究在僧人刚猛的内力下无处可逃,粉身碎骨之际,通身药力从黄蓉性感小腹送往全身,好在黄蓉护住了心脉,不然心脉被情蛊死亡血水入侵,从此便会成为一个只知寻找男人满足自己的比青楼妓女还下贱的绝世痴女。

        现下的情况便轻微的多,情蛊药力送往全身会让女人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贪欢,却也实实在在地能增进功力,青春长驻。

        那僧人急切传音道:“女侠,情蛊已然炼化,眼下四夫人在旁,还请女侠一定要克制住情蛊炼化后的身体反应,若不然,被四夫人看出情蛊已经被怯除,便只能硬逃了。”

        说话间,为了不被四夫人察觉,手上依然笔走龙蛇。

        黄蓉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纤纤玉手死死攥住床单,拼了命的克制着雪躯的反应,心里闪过一丝哀怨念头:“这小和尚,说克制,哪有那么轻松!”

        四夫人看着黄蓉隐约颤抖的身体,嘴上不断嘲讽着黄蓉的放荡下贱,心里却也犯嘀咕:“前几天老爷那样用药用蛊作弄这小贱人,每次让她雌伏也废了好一番功夫,怎地今日在屁股上刺个图案便似忍不住肉欲了?”

        与此同时,僧人不断传音让黄蓉一定要克制,不能表现出来,一边将黄蓉臀上怪异蛊神图收尾,或轻或重,或缓或急,直使得黄蓉不住地扭动纤腰,一副情不自禁极力克制之态。

        “啊啊啊啊啊……”僧人落下最后一笔时,黄蓉却再也克制不住,发出了妩媚动听响彻云霄的媚啼,下体花穴中喷出些透明黏呼的爱液。

        黄蓉心中只有最后一念:“完了”,沉浸在快感的浪潮中不顾一切的颤抖啼哭。

        黄蓉的玉白翘臀上,一只狰狞可怖的怪虫栩栩如生,白臀因着适才的高潮微微颤抖似乎带动着怪虫张牙舞爪,一颗颗汗珠隐隐渗出,衬得雪白优美富有弹性的翘臀性感诱人中又带着些许妖艳。

        那僧人呆呆地凝望着这渴望了七年的美人儿被自己用特制墨汁纹上狰狞怪虫图案,心头的火热一时难以压制,朝天的鼻孔不断涨大收缩,恨不得就此不顾一切地补上去,将七年的爱欲苦楚通通发泄到面前着雪白修长滑腻的裸躯中去。

        然而他不能,他要的更多,他不止要这美人的凹凸有致的诱人身躯,他还要这美人的心,他暗暗发誓,不久后的将来,当这人间绝代佳人雌伏于自己身下时,他要倾尽所有的爱给她,到那时,他再看到这高潮时又会显现的怪虫纹身时想必又会时不一样的心情了吧!

        四夫人也在看黄蓉的白臀,突然发出癫狂畅快的嘲笑道:“黄蓉啊黄蓉!这墨汁可是老爷亲手调制,用什么也洗不去了!它会跟你一辈子!你再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中原第一美人!它永远都会提醒你,你只是一个被老爷肆意玩弄的荡妇!”

        说着,竟然伸手拍了拍黄蓉雪臀上噙着些香汗的怪虫图案。

        黄蓉趴在床上娇喘连连,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无力反抗。

        四夫人似还觉得不够,又伸手摸了一把黄蓉臀上怪虫图案,刚要继续出言嘲讽,忽的发觉那图案竟然被香汗就着自己一擦之下变淡了少许。

        心念急转之下,想到之前老爷所说的情蛊相关知识,四夫人终于意识到不对,“你这……你这叛徒,居然帮黄蓉将她体内情蛊炼化!”

        起身欲喊。

        僧人反应奇快,左臂倏忽伸出,四夫人喉间多了个指大的血洞。

        “你……你们……为什么都如此着紧着黄蓉这荡妇?”四夫人死前问出了最后一个永远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四夫人的贴身侍女听闻里头动静,连忙推门查看,见拿高瘦僧人左手指尖沾血,四夫人躺在地上,喉间鲜血直流,已没了声息。

        床上黄蓉星眸无神,赤裸匍匐,香汗淋漓,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荡性事般在榻上娇喘连连。

        她惊呼一声,提起内力大声唤道:“来人啊!来人啊!四夫人被合欢僧联同黄蓉这贱人害了!”

        刹那间,正午原本安静的苗寨有如炸开了锅,只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大批苗寨弟子闻声而来,进入房间后见到四夫人的贴身侍女目眦欲裂,怒视着黄蓉与那僧人。

        “四夫人被合欢僧和黄蓉这贱人害死了!你们速速将他们擒下!”侍女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状似疯狂。

        黄蓉此时已披上薄纱,听四夫人的侍女管小和尚叫做合欢僧,心中生疑。

        她此时功力恢复,甚至因为炼化情蛊之故甚至内力大涨,身为一代女侠的骄傲与自信回到己身,开口询问:“小和尚,为何她们管你叫合欢僧?”

        合欢僧低头道:“回女侠,小僧当初被逐出少林后,误入歧途了一段时日。之后心中虽已回头是岸,但奈何已深陷泥潭,这次营救女侠除了报女侠救命之恩外,也有借此与天下魔道划清界限之意。”

        黄蓉嫣然一笑,看得合欢僧心头一呆,只觉她比七年前初见之时更美了。

        彼时的黄蓉年方二十,将将与郭靖成婚两年,明眸皓齿,冰肌玉骨,一颦一笑间婀娜灵动,直如一束光照进当时的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中。

        现今的黄蓉过去七年,比之当年更多了些妩媚性感,勾魂摄魄。

        只听黄蓉道:“小和尚,浪子回头金不换。现下我们先逃出这里,之后等我找到我夫君,定将你此番事迹广告天下英豪。”

        提到郭靖,黄蓉心里隐隐的一痛,想到自己失身于蛊老魔实是对不起他,同时,黄蓉心中暗暗下决心,不管靖哥哥在哪,自己走遍天下海角也要找到他,保他无虞,之后自刎谢失身他人之罪。

        却说闯入的苗族弟子这边,一进门便见一绝色佳人面色坨红,醉人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肌肤如羊脂白玉,曼妙身姿裹在一件薄纱之中,若隐若现,直震得在场弟子魂飘魄荡,不知今夕是何年。

        那侍女见黄蓉与合欢僧于此重重包围下依然气定神闲,视己方众人如无物,又见众苗寨弟子被黄蓉迷得神魂颠倒,心下嫉妒:“黄蓉,你这贱人,四夫人视你如亲姐妹,你却伙同这和尚谋算于她,我今日便杀了你这荡妇!”

        说完,运转毒功五指成爪向黄蓉袭来。

        黄蓉见她来势汹汹,也不慌张,只是侧身避开这直冲面门的狠辣一爪,顺势一掌拍在侍女胸前。

        那侍女以为黄蓉修为被禁,直欲一招取她性命,便以用上了十成力,想不到黄蓉绝世武功失而复得,轻巧地躲开这迅如雷电的一爪,想变招回防却也来不及了。

        “噗。”侍女口喷鲜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而出。只此一招,竟然便身负重伤,岌岌可危。

        合欢僧见此不由暗暗心惊:“想不到黄女侠竟七年时间武功竟已高只如此,那大名鼎鼎的中原五绝怕也不过如此了。看来贫僧之后实行计划得加倍小心,不容半点差错。”

        口上却赞道:“女侠好功夫!”

        众苗族弟子见四夫人的贴身侍女居然在黄蓉手上一招也挺不过,俱都大惊。

        要知道,蛊老魔先前对四夫人宠爱有加,安排的侍女一身毒功强绝,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高手,却在这绝代佳人手下过不了一招。

        一时之间,众苗族弟子心有戚戚,都不敢上前捉拿二人。

        虽然己方人数众多,一拥而上之下,想必任那黄蓉武功天下无双也抵挡不住,但是抵挡不住归抵挡不住,先上的人必然非死即残,谁也不想做那倒霉的出头鸟,被这危险的艳蛇一口咬掉脑袋。

        黄蓉见状秀眉一簇,道:“小和尚,今日你我便杀出一条血路。”说着,如鬼魅般欺入人群中。

        霎时间,二人如同狼入羊群一般,众苗族弟子鬼哭狼嚎,勉力抵御却仍免不了骨断筋折,四下逃窜。

        黄蓉内功超绝,招式精妙,身法飘逸空灵犹如仙子于蟠桃大会上翩翩起舞,下手却狠辣至极,招招带怒,想来是因为这七天的遭遇之故。

        她抢下了一名弟子的宝剑于人群中大开杀戒,内力鼓荡之下,四周虽血流成河,身不沾半点血迹。

        再看那合欢僧,武功诡异罕见,四肢关节僵硬,出手间看似缓慢,然而无人能避,内功流转间身躯泛红。

        黄蓉观察着合欢僧,一身正道佛门内功配上这怪异的不似中原的招式,心中直觉说不出的古怪。

        苗族弟子平日里受蛊老魔作风影响,本就不勤练武功,加之相互间勾心斗角,人人只想着溜须拍马以青云直上,谈何配合可言?

        被黄蓉合欢僧二人打得溃不成军,从黄蓉所住厢房到地牢之中一路上血浸成河,尸积如山。

        苗寨中本就除蛊老魔外无甚能人,蛊老魔一走,黄蓉武功恢复,再加上个神秘莫测的合欢僧,这帮子乌合之众便如蚂蚁撼树,被二人摧枯拉朽般杀个净光。

        进入地牢,地牢中还是和上次黄蓉所见一样,老魔并未派人清理打扫。

        烧完的香烛,见底的酒杯,凌乱的使用过的各种淫具,撕坏的扔在地上的霞帔,以及被各种男女性液侵染发硬的床单。

        黄蓉看着室内的一切,绝色脸蛋微微发白,距离祸事已然过去七天,脑中仍然闪过那一幕幕不堪的屈辱的景象,蛊老魔狰狞可怖的老脸,那根摧毁自己清白的紫黑色肉棍,给自己播种时枯瘦丑陋老体的痉挛颤抖,肌肉收缩……

        合欢僧看着身边丽人默默无语,两行清泪滑落娇颜,轻叹口气,道:“阿弥陀佛,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须臾期。黄女侠,还请且振作起来,郭大侠以及黎明苍生都待黄女侠去拯救。”

        一听郭靖,黄蓉立时便强自打起了精神,道:“谢谢你啦小和尚!咱们快出去吧!”

        合欢僧点头,在墙面上一阵摸索,接着好像按了个什么机关,只听砰的一声,地面上缓缓打开一个一人刚好能过的小门。

        黄蓉见此,心中暗骂自己愚蠢,逃脱之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却毫无察觉。

        “黄女侠先请。”合欢僧一摊手。

        黄蓉也不犹豫有诈,听得外面追兵赶来,跳入小门之中。

        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

        盛夏傍晚,湘西边陲一座偏僻小镇迎来了两名贵客,是一名僧人和一名女子。

        那名僧人瘦高身材,如同竹竿子,穿着打满补丁的灰色僧袍,相貌平平无奇甚至细看下来有些丑陋。

        那名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眼可见其风姿绰约,可惜带了面纱,令人不禁好奇如此风姿之上是一张怎样倾国倾城的脸。

        这二人便是合欢僧与黄蓉。

        话说黄蓉被合欢僧带出苗寨后,沿密道出来,是一片丛林。

        黄蓉进入丛林前先服下了合欢僧给的避孕丹以防被蛊老魔因奸成孕怀上孽种,而后二人进入丛林往西数日,出了丛林复行几日,终于算是脱离了蛊老魔的地盘,来到了这座小镇。

        二人便决定在此休整一夜,明日天白再在此地搜查郭靖的消息。

        还有一事不得不提,那合欢僧带着黄蓉脱离险境后,便立时要手插双目,完成当初的诺言,得黄蓉阻拦后仍坚持完成许诺,弄得黄蓉好生无奈,好一番苦口婆心劝导后方才放弃。

        不过也因此,黄蓉心中对其信任与日俱增,更是在今日清晨与其义结金兰,从此姐弟相称。

        “黄女侠,现下时辰不早了,咱们不如先找一家旅店休整一夜,明日再探查郭大侠的消息?”

        黄蓉嘿的一声,道:“你这小和尚,还称呼姐姐为黄女侠呢!还不改口!”

        合欢僧年轻的脸上一阵为难,见黄蓉美目含嗔,开口道:“是,姐……姐姐!”

        黄蓉眉开眼笑,道:“这才对嘛!你说你这小弟弟,也就弱冠不到的年龄,死气沉沉的像什么样子!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合欢僧大惊道:“姐……姐姐,小僧乃出家人,不娶媳妇!”

        黄蓉嘿嘿一笑:“小弟弟,别在本女侠面前假正经了。本女侠火眼金睛,这几日早看出你这功夫不对。今日我终于想起来了,你这功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源自天竺,名为瑜伽术,精妙诡异,长期习练者青春长驻,男女之欲大增。既然如此,你这七八年前便被开除了僧籍的假和尚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娶他几房美貌妻子,活色生香,岂不快哉?”

        合欢僧面色通红,忸怩道:“姐姐都……都看出来了!”

        黄蓉正色道:“不过弟弟,你可切不能因此堕入邪道。欲望人皆有之,但人毕竟不是动物,要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不然与动物何异?你以前做过的事我不管,但从现在开始,姐姐希望你能重新做人,堂堂正正地走下去!”

        言语之间,竟然已经发现合欢僧过去的一些事情。

        合欢僧心中惊骇,面上露出些惭愧,心道:“黄女侠这女诸葛之名真是贴切,观察细致入微,看来我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谈笑间,二人已经来到一处客栈。

        客栈足有四层,想来这客栈老板在这边陲小镇上也算是“富甲一方”了,一层是大厅兼打尖的地方,二三四层是旅客居住之地,客栈背面还有畜养牲畜,马匹的地方。

        “哟,这位女侠和这位大师里面请!请问二位是要住店吗?”店小二殷勤地将二人迎入。

        进入厅内,可见各种奇装异服的来自各地的江湖草莽落座于四处,饮酒吃肉,寻欢作乐。

        见到黄蓉进来,厅内仿佛安静了一刹,针落可闻。紧接着,厅内众人似乎更亢奋了些,眼神都不住地在黄蓉诱人身躯上游走。

        “请问二位要什么房间?”店小二隐晦地瞟了黄蓉饱满酥胸一眼,咽了口口水,问道。

        黄蓉轻笑一声,她被蛊老魔擒住后,不仅衣服物事全丢了,连清白之身也丢了,现在刚刚逃脱,哪里能拿出分文?

        于是轻声向合欢僧道:“好弟弟,姐姐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

        合欢僧自然知道,点了点头,取出一锭银子,道:“两间上房,再上一桌酒菜。”

        店小二见到银子,言语之间愈法谄媚,腰哈得更底了些,连连道谢,急匆匆地跑开安排房间,吩咐后厨热酒烧菜。

        黄蓉一双剪水眸含笑瞥了合欢僧一眼,笑道:“没想到我的好弟弟看着衣着朴素,实则是财大气粗呢!”

        两人挑着一处靠角落的地方坐下等待酒菜上桌。

        途中陆陆续续有五六波被黄蓉美色所吸引之人前来搭讪骚扰,俱被合欢僧浅漏些许高强武功打发,剩下的人虽蠢蠢欲动,却也不得不忌惮这美人儿身边的和尚高强的武功不敢轻易上前有所逾越。

        不多时,酒菜上齐。

        不得不说,此店地处偏僻小镇,但是店中庖厨端的烧得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

        二人这几日以来一直在林中奔走,吃的都是野果野味,饮的都是天上雨地上泉,今日见到这江南炒菜,都忍不住食指大动,便开始吃喝。

        二人正大快朵颐之时,只听客栈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几条大汉大步走了进来。

        店小二将将上前准备询问,当先那汉子被脸上横肉挤得几乎看不见的双目一瞪,一脚踢在店小二瘦弱的胸膛上,把他踹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砸在柜上不省人事。

        “神教办事,还请各位无关之人暂且退避。”其中一个汉子似乎性格颇为沉稳,抱拳向众人道。

        厅内中人听到神教二字,尽皆脸色大变,如避蛇蝎般上楼回房。

        “好说好说,既然是新教中的大人,那么在下也不便继续在此打扰。”有人如是说。

        黄蓉心中大奇,自己久在襄阳抗蒙,也不知何时江湖中竟多了这样一个教派,当下也停下筷子,给合欢僧打了个眼色,一起上楼远远的观察情况。

        那几名汉子转眼看向一桌带着斗笠不见面容的一人,均拔出身上所携兵刃,隐隐呈合围之势,缓步向其靠拢,有如几匹豺狼正逼向自己的猎物。

        猎物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只顾低头大嚼,浑然不知危险的到来。

        几名汉子走到距其几步远的地方时,停住脚,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向猎物发起了进攻。

        黄蓉见他们几人出手颇为狠辣,却不会伤及性命,寻思道:“这人定知道些什么极为重要的隐秘,是以这五人并不欲伤及他性命。”

        刀斧加身,眼看这人便要血溅当场,落个终身残疾的下场时,这人终于动了。

        他电光火石之间身上真气鼓荡,身体扭过一个奇怪的姿势,将将避开来自五名大汉的攻击。

        时机角度拿捏之准,连被誉为五绝之后的第六绝的黄蓉也暗自钦佩,同时心中更加疑惑,怎的这弹丸大的边陲小镇中也有这般武功高强之人?

        黄蓉心中闪过种种猜测,下面的几人同时也斗作一团。五名新教汉子合力一击不中之后并不感到意外,也不多话,继续合力围攻斗笠男子。

        斗笠男子在五名新教汉子的围攻中施展高深轻功,于方寸间辗转腾挪,将五人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这斗笠男子是个高手,五名新教汉子也非庸辈,眼神接触间无需言语配合默契,各自手中的家伙舞得密不透风,满天银光笼罩下仿佛一张巨大的网,以斗笠男为中心步步收紧。

        很显然,他们当下并不求短时间内拿下斗笠男,想来也是清楚斗笠男的功夫,于是选择了温水煮青蛙之法。

        斗笠男面上不动声色,心头也暗暗叫苦,想:“我拖得越久,内力消耗越大,于我越不利。该死!也不知那土里钻的孙子如何使得新教那群狗日的帮助?当下只能冒险孤注一掷脱离包围才有一线生机了。”

        大厅内,几名汉子稳扎稳打,网越收越紧。

        黄蓉经验老练,眼光毒辣,看出了那斗笠男虽仪态潇洒,身法灵动,实则后继无力,逐渐的开始捉襟见肘,现出颓势。

        斗笠男额上汗珠滚滚,真气剧烈消耗下颅顶冒出丝丝蒸气。

        他知晓自己不能继续等待时机了,几名汉子已将他逼至角落,他一咬牙,听得背后一人挥动狼牙棒猛击而来,有心卖个破绽,也不躲闪,侧身用肩接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几名汉子只道他体力衰竭不及躲闪下吃下这一棒,乘胜追击,一同攻向其周身大穴。

        斗笠男有意用肩接下这一棒,肩头肌肉收紧,真气聚集此处外加暗劲卸力,其实受伤并不严重。

        他冒险挡下这一棒为的便是让几名汉子误以为自己油尽灯枯,合力同时拿下他。

        头先五人生怕他逃跑,从来都是各站一点,每次三人发起攻击,余下两人则卡住他逃生的位置。

        这样,即便他身法当世无双,夜长梦多,也难免最后失误遭擒,是以出此险着。

        “尔等鼠辈愚蠢至极,小爷恕不奉陪了!”

        斗笠男长笑一声,一口内力运转全身,巧妙地避开了几人石破天惊地一击,如同大雁一般撞破客栈小窗脱离险境。

        五名大汉竭尽全力的一击落空,不由一阵气血翻涌,勉力压制住后再追出客栈,却哪里还能见到斗笠男身影?

        几人围堵空手而归都感到颜面扫地,回到客栈又见掌柜的不识好歹地对着大厅内的一片狼藉哭丧着脸,便将他也打了一顿泄愤。

        话分两头,斗笠男脱身之后,脚底生风向着镇外方向行去,心中琢磨着自己到底是如何被新教找到的。

        忽见前方夜色之下,一名蒙面女子的身影朦胧可见。

        斗笠男心中一凛,倏然停下,盯着前方女子,心中警惕,喝道:“什么人?”

        那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表情,斗笠男感觉她似乎轻笑了一下,道:“小女子是谁并不重要,在此拦住阁下也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希望阁下能坦诚回答。”

        声线轻柔悦耳,袅袅仙音飘入斗笠男之耳,令他不禁心神一送,对这女子莫名地产生了些许亲切感,警惕之心自然也放下了一点。

        “不知姑娘何事相询?”斗笠男问道。

        那女子幽幽道:“适才在客栈之中,小女子一直在一旁观看阁下与那几人相斗,阁下武功真是卓绝群伦,尤其是轻功,方寸之间辗转腾挪,好不厉害。”

        斗笠男道:“姑娘谬赞了。”

        只听那女子继续说道:“小女子于是便心想,如此武功高绝之人,又怎会是无名之辈?细细比对之下,终于想起了一则武林秘辛,二十年前,一名少侠初入江湖,凭借着一身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后拜入三魔之一的土行孙座下后再无消息。这人名为韦三疾。”

        韦三疾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眼中泛起些杀意,森然道:“姑娘说这些却是何意?”

        那女子道:“小女子并无它意,只想请韦前辈告知,襄阳郭靖郭大侠的失踪,是否与土行孙有所关联?如若有关,还请告知郭大侠下落。”

        韦三疾瞪大双眼盯着面前女子,半晌,道:“你……你是黄蓉?”

        黄蓉摘下面纱,露出倾倒众生的雪白脸蛋,道:“小女子原也没想着能瞒过前辈。”

        韦三疾眼珠一转,嘿嘿一笑:“想要我告诉黄女侠也不是不行,不过在下也有一个问题想问黄女侠。听闻黄女侠前些日子暗探蛊老魔巢穴,被蛊老魔擒住丢了清白,是真是假?”

        黄蓉听闻此言,心中一黯,叹道:“小女子确是中了蛊老魔奸计,悔不当初。”

        韦三疾听得啧啧称奇,没想到一代侠女黄蓉真就被那蛊老魔玷污了,看着美若天仙的黄蓉,心中一动,道:“黄女侠并未猜错,郭大侠的失踪,确与土行孙有关,不过要想知道详细下落,嘿嘿,不知黄女侠能给在下什么好处呢?”

        黄蓉听他语气淫荡,心中清楚他所指的好处是什么,却也不怒,道:“前辈想要什么好处?”

        韦三疾脸上挂着荡笑,道:“黄女侠武艺通天,几与五绝相当,不过在下的轻功女侠也是知道的,此刻若在下想走,女侠也是无计可施,并且自此郭大侠的消息便断了。因此在下斗胆请求黄女侠,与在下做一夜夫妻,反正女侠也与那蛊老魔如胶似漆了好些时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黄蓉听他羞辱之言,心中暗怒,面上却是笑吟吟道:“前辈所言甚是。不过小女子有个更好的提案呢!前辈告诉小女子郭大侠的下落,小女子便许前辈一条生路如何?”

        话音刚落,韦三疾心中危机感大炽,来不及反应,身上要穴一麻,居然便被黄蓉拿住。

        黄蓉笑吟吟地道:“不知道前辈现下还要不要与小女子做那一夜夫妻呢?”

        韦三疾汗水直冒,心中暗暗叫苦。

        流光易逝,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十余日之后。

        这半月来,黄蓉与合欢僧一路西行,途中遇到过各种艰难凶险,光是拦路打劫的匪辈便有四五批,好在二人武功高强,行事沉稳低调,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到达目的地。

        半月前黄蓉抓获土行孙麾下韦三疾,一阵逼问下得知郭靖当初乃是中了一种罕见奇毒,内力大损后又中下了魔道妖人埋伏,几大高手围攻之下,纵使武功天下第一的北侠郭靖也是最终不敌遭擒。

        这种奇毒乃是一位名为药匠的隐居之士耗费毕生精力研发而成。

        而这位药匠,据韦三疾所言,便居住在湘贵交界一处沼泽地之中。

        韦三疾轻功独步天下,其他武功却稀松平常,是以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些魔道妖人参加了围攻郭靖的行动。

        黄蓉也只得抓住药匠这条唯一的线索查下去。

        于是,黄蓉合欢僧二人便开始隐姓埋名躲避蛊老魔手下追捕的同时向西赶路,决心找到药匠获取郭靖的下落。

        终于,在这一日行至药匠所在密林,为防意外,黄蓉让合欢僧在密林外一处镇上等待接应,二人约定若黄蓉三个时辰前未归或未传达出消息,药匠就知道内里凶险,便可前往营救或接应。

        密林之中,不知年龄几何的老树遮天蔽日,僻静幽深,黄蓉找寻良久,才找到建于沼泽地边一棵百米老树上的一间小屋。

        黄蓉以深厚内力裹挟,将声音远远穿出,送上那间小屋:“小女子黄蓉,有事求见药匠老前辈。”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一嘶哑疲惫的男音传来:“上来。”黄蓉闻言施展轻功而上。

        进入小屋,环顾四周,屋内光线昏暗有如黑夜,陈设简单,靠边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小木床,此外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放在木床旁的小桌上,桌边坐着一约莫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不修边幅,眼神涣散疲惫,血丝密布,不用说便是药匠。

        药匠见到黄蓉,无光的眼神中突然充满亢奋,口中喃喃道:“流光溢彩,浑然天成,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黄蓉一怔,道:“前辈,小女子黄蓉,此次上门叨扰,是有要事相求。”

        药匠哈哈一笑,拉着黄蓉白皙小手道:“好说好说,黄帮主素有侠义之名,老夫虽在此山野之间亦有所耳闻。黄帮主此次前来,想必也是为了郭大侠之事吧?那事也怪老夫糊涂,一时不察,错信奸人,害了郭大侠,黄帮主要解药也好要老夫做什么也罢,通通直说便是,老夫定当竭尽全力满足黄帮主的一应要求!”

        黄蓉心底疑惑,没想到这看似邪道的药匠如此好说话,难道真是如他所说,她只是误信了邪魔所言,提供了毒药?

        药匠见黄蓉这幅将信将疑的神情,也不多说,只是有节奏地轻踏地板几下,一扇隐藏巧妙的小门从旁侧打开,原来药匠简陋的树上小屋竟挖了一条斜向下通往老树树干深处的密道。

        “黄帮主里面请。”

        药匠也不管黄蓉愿不愿意,径直先走向里面。

        黄蓉见状,虽然心头颇感不对,但一身绝世武功傍身,谅他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一路上药匠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

        他原是出生于湘西农村的一普通孩童,父母虽贫穷却恩爱甚笃,他也一直过着岁月静好的生活。

        直到十岁那年,一窝匪徒进犯村庄,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自己的父母将自己藏匿于屋中隐蔽处得以偷生,自己年仅十岁,亲眼目睹几名贼人杀父淫母,留下了心魔,此后数十年如同阉人,无法娶妻生子。

        后来他终于克服了心魔,却发觉因为数十年来未曾使用,自己的精关早已锁死,从心理上的阉人成为了货真价实的阉人。

        黄蓉听闻着药匠倾诉心事,心中古怪之余,也不紧生出了恻隐之心,柔声安慰道:“前辈虽命途多舛,但却不屈命运,达成如今的成就的,也令小女子好生佩服呢!”

        本来黄蓉也只是见其可怜稍加安慰,谁知药匠听闻此言,涕泪横流,突然跪下道:“都说黄女侠蕙质兰心,善良聪颖,我原先不信,如今却深深体会到了。黄女侠,你真是药某的知己啊!”

        黄蓉吓了一跳,藕臂虚扶:“前辈快快请起,不可如此!”

        药匠却是更加情绪激动:“黄女侠,我药某一生从不求人,今日求你一件事,若你帮我,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罢,连连叩头叩得咚咚响。

        黄蓉忙道:“前辈有何事相求,小女子都答应你了,还请前辈快快起来,莫要折煞小女子了!”

        药匠得此许诺者才起来,道:“黄女侠已然知道,我精关锁死之事。但是黄女侠不知的是,我侵淫药道多年,已然找到根治此疾的法门。”

        黄蓉奇道:“什么法门?”

        药匠道:“我经过十年苦辛,调制了一味药。此药能助我破开紧锁的精关,但是此药需要一名武功至强,姿色绝世的女子一起服用,此等女子拥有这世间至阴之气,以其至阴之气引导,与我阴阳调和,才有机会冲开我的精关。且此等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或是耗时太长,我将会阳气过盛而亡。黄女侠乃我知己,又武功高强,貌若天仙,实在是助我脱离苦海的最佳人选。”

        黄蓉本就聪慧绝伦,又因为蛊老魔深刻了解了男女床弟之事,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药匠打的什么算盘,直气得娇躯颤抖,冷笑道:“你想让我帮你,与你行那,那男女之事?”

        药匠道:“女侠一诺千金,答应了我的事一定会办到的。在下适才已经服用了阳性通精丹,一个时辰后,若精关不通,我也就会阳气炸体而亡。到时候,即便我愿意帮助黄女侠解救郭大侠,却也没命帮了。唉,老夫死了倒是不打紧,只可惜了郭大侠,年轻有为,义薄云天,忧国忧民,却也要给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家伙陪葬。还可惜了那襄阳城的百姓,郭大侠没了,襄阳城破的日子也不远咯,到时蒙古破城,烧杀淫掠,唉……”一边说着,仿佛笃定黄蓉会答应这过分的要求一般,一边掏出阴性通精丹抛给在黄蓉,自顾自地开始解除身上衣裳。

        黄蓉扫了眼这枚墨色丹药,感受到上面阴气弥漫,知道确实不是什么其他毒药,脸色阴晴不定,看着面前着无耻到极致的老贼,心中转过了无数种破局之法:

        “制住这老贼逼问出靖哥哥的下落?不行,这老贼已服下那药丸,得不到想要的摆明了是个死,想来再怎么折磨他也无济于事。靖哥哥落在了这帮魔教妖人手上想来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但是这帮妖人定然也想借此机会拿下我,就像蛊老魔之前做的一样,不会轻易下手杀他。想来都做好了对我的防范。若无可靠的情报再如之前那般潜入,定然难如登天。二来这些左道中人行事乖张怪诞,党派众多,也不知靖哥哥究竟落在了谁手里,贸然行事,只会白费时间,眼下时间是最宝贵的。看来情报还是得从这老贼这里得到才最有可能救靖哥哥脱险,可恨这老贼……”黄蓉想到这,神思回归,看向面前的无耻老贼,不禁惊呼一声。

        药匠精瘦黝黑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下体毒龙肿起,高高抬头狰狞“望”向黄蓉:“女侠思考得怎么样?不管怎么样,女侠要快哦!须知,女侠多犹豫一分,郭靖和襄阳城便多一分的危险。”

        黄蓉满面绯红,强自压制住内心的羞怒,道:“前辈还请帮帮小女子,告知小女子靖哥哥到底失陷于何人。小女子可以九阴真经暂时压制住前辈体内药力,之后小女子定寻家父黄药师为前辈找出医治前辈的法门。”

        药匠呵呵一笑:“女侠有所不知,令尊虽贵为五绝,天下学问十斗通了九斗,但是老夫在这岐黄之术以及炼丹术上的造诣却是绝不输于令尊的,老夫尚且花了十年时间才找到这风险极大的法门,令尊想来也未必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黄蓉心念转得飞快:“小女子可将九阴真经传予前辈,九阴真经乃盖世武功秘笈,对于人体阴阳二气平衡大有裨益。前辈习得九阴真经后,想必问题自解。到时有了九阴真经在身,前辈日后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药匠似是有些心动,继而哈哈大笑:“该说不愧是女诸葛吗?天生七窍玲珑心端的是名不虚传。不过老夫可不傻,这九阴真经好虽好,不过老夫可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十天半个月的学会,若是老夫二十年学会,老夫难道等到二十年之后再享受着鱼水之欢的滋味?再说了,什么样的女子能比得上郭夫人的国色天香?老夫错过了今次得到郭夫人的机会,怕是要后悔终身啊!好了!莫要啰嗦,快些助老夫通精吧!”

        话罢,向着黄蓉走来。

        黄蓉见这老贼油盐不进,向自己走来,心头惶恐焦急,急退两步,道:“前辈,且再听小女子一言。小女子现下为救父君争分夺秒,实在没时间助前辈通……通精,小女子为前辈压制药力,立下字据,待得小女子解救夫君,定然回来寻前辈履行承诺!”

        说到这里,黄蓉顿了顿,忽然近乎挑逗地看着药匠,媚眼如丝,如同情人间撒娇般腻声道:“届时,前辈想怎么作弄小女子,便怎么作弄小女子。毕竟,前辈可是小女子的债主兼恩人呢!能报前辈相助大恩,能偿小女子欠下前辈的帐,小女子也会欢喜得紧呢!”

        药匠看着眼前女子,杏眼桃腮,媚骨天成,特别是那动人秋波,好似有万千种风情般幽邃神秘,眼神陷入了混沌迷蒙,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真……真的怎么都行?”

        黄蓉面容羞涩地点点头,暗暗运转功力将移魂大法发挥到极致,道:“什么都行呢!前辈,那么快先把小女子夫君的下落告诉人家吧!”

        “郭……郭靖在……”药匠嘴唇微动,突然眼神闪动,脑中闪过一丝清明,知道自己着了道,猛一咬舌尖,清醒过来。

        黄蓉行此险着,也是无可奈何,术法被破,脑中一阵眩晕,眼看就要反噬之下被药匠所制,黄蓉急运内功心法平息静气,好在吸收了情蛊后功力大进,这才勉强逃脱了被药匠反控制住的可怕命运。

        不过饶是如此,黄蓉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好好好,果然是黄蓉啊!于此境况下老夫都差点栽在了你手上。不过既然女侠棋差一筹,那便老老实实地与老夫享受这男女极乐吧!”

        这老贼最后千钧一发之际清醒过来,把黄蓉置于了绝望的谷底,凄苦悲凉之情油然而生:“靖哥哥,我知你就算死也不愿看着蓉儿为了你委身于贼,可……可蓉儿又岂能真就这么看着你受尽折磨屈辱而死?蓉儿又岂能看着你以性命坚守的襄阳城就此失陷?靖哥哥,对不起。蓉儿这回一定要救你,要让你健健康康地活着回来,要让你完成自己的心愿将襄阳城守得固若金汤!之后不管你怎么怪蓉儿,蓉儿都无怨无悔,蓉儿会救出你,然后向你自刎谢罪。”

        黄蓉的眼神逐渐变冷,看向药匠:“前辈不怕事成之后我会杀了你吗?”

        药匠淫荡一笑:“听说女侠被那蛊老魔旦旦而伐了好几日,女侠不也没杀蛊老魔?想必女侠也不会因为被老夫干了便要杀老夫吧?”

        黄蓉美眸泪光盈盈,咬牙吞下了那颗罪恶的丹药:“我会遵守我的诺言,之后你也不得违背你的诺言。”

        药匠呼吸骤然间变得急促无比,嘶哑着淫笑道:“放心,等我享受完女侠这白花花的身子后,便会告知女侠郭靖的下落的!”

        两行清泪在美人绝色仙颜上划出两道浅痕,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嘀嗒的声音,这声嘀嗒仿佛某种奇特的口号一般,点燃了某样东西,卑鄙的男人应着这声口号,扑向了那误入歧途的美人,想将她拽入那更深更深的深渊……